美國眾議院反托斯拉小組競爭委員會於昨日邀請了科技四大巨頭的執行長進行反壟斷聽證會。受邀的包括 Google 的執行長桑德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蘋果電腦執行長庫克(Tim Cook)、臉書執行長左克柏(Mark Zuckerberg)、亞馬遜執行長貝佐斯(Jeff Bezos),反托斯拉小組將針對四大科技公司的壟斷行為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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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托斯拉是指反競爭法,透過法律的規範禁止企業用的反競爭行為,主要是規範像四大科技公司這樣的龐然巨獸以資本法槌壟斷小企業的生存空間,讓企業得以在市場自由競爭。
一般來說,政府都會在搜集大量資料之後,針對企業提出尖銳的針對性問題。雖然這場聽證會少不了這樣的場面,但立法者顯然也在聆聽這麼巨頭的意見,思考已經行之數十年的反壟斷法是否需要更新,以適應未來的數位時代。
以下是動區整理的四位執行長與國會議員間的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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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克伯裝傻不認壟斷行為
首先登場的是民主黨議員賈亞帕爾(Pramila Jayapal ),他在一封電子郵件中指出,在 2012 年,佐克伯和其營運長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以人人網模仿臉書的例子,暗示臉書也可以模仿其他對手的功能。
然而在議員要求佐克伯回答曾模仿多少競爭對手的應用程式,佐克伯卻拒絕回答,只是打太極地說:「臉書的工作是為了大眾建立最優質的服務⋯⋯」,話還沒說話就遭到打斷。
接下來民主黨議員傑羅德・納德勒(Jerrold Nadler)則是亮出了佐克伯和首席財務長埃博斯曼(David Ebersman)往來的電子郵件。佐克伯當時表示,這些公司尚處於「幼年階段」,但已經有一定的聲量,繼續發展下去將對臉書有極大的破壞。
不僅如此,賈亞帕爾也揭露 Instagram 執行長凱文・西斯特羅姆(Kevin Systrom)與投資人的對話,他指出,當時佐克伯對他說,臉書正在制定類似的照片動態功能,而 Instagram 的態度將事關臉書和 Instagram 和臉書未來是競爭關係或是合作關係。
西斯特羅姆擔心,如果不答應佐克伯的收購計畫,臉書有可能會啟動「惡性競爭」。
賈亞帕爾認為臉書這種行為已經構成壟斷:
「我認為這裡的問題是,在主導平台威脅作為潛在競爭對手的時候,並非正常的商業慣例。我認為,臉書這個案例是有壟斷嫌疑的。你的公司利用我們的數據獲利,然後你用這些數據監視競爭對手,複製對手的商轉模式,從而毀掉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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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佐斯:我無法保證亞馬遜從未參考第三方賣方資料
亞馬遜是全球最大的電商平台,匯聚了各式各樣的商品,然而,近年卻遭質疑在規劃業務時,有參考賣家的資料。果不其然,這也成為貝佐斯今天質詢時所要面對的問題。民主黨議員賈亞帕爾直接問道:「亞馬遜在規劃業務方向時,有無使用第三方賣方的資料?」
貝佐斯的回答卻是:「我不能向你保證亞馬遜從未違反這項政策。」
這個答案相當於打臉了亞馬遜法務奈特・夏頓(Nate Sutton)的說法,該名高管在一年前於聽證會表示,公司員工從未使用相關數據,而貝佐斯現在卻說不確定。賈亞帕爾痛批亞馬遜員工實際上會違規,就像媒體之前報導的亞馬遜一直在使用第三方賣家數據來創造新產品。
用客戶的數據訂製產品,接著搶著客戶的生意,聽起來格外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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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執行長:我們沒有控壟斷廣告
議員對於 Google 的壟斷行為疑慮主要來自於「廣告收益」。議員賈亞帕爾認為,Google 不斷的在各家網站上用低價買廣告,再用高價轉手賣給行銷商,等於壟斷行為。
而 Google 執行長則是解釋,Google 並非壟斷,而是為這些網站找到媒合的廣告商,實際上是有利於整個生態系。
比起其他平台,Google 顯然在「政治」上面的立場更受矚目。Google 約在十年前宣布退出中國,然而近年來 Google 出現欲明顯討好中國意圖的跡象,如目前已停擺8個月的中國版搜索服務「蜻蜓」計劃。
《自由財經》援引去年五月辭去 Google 國際關係部負責人職務的拉熱內斯(Ross LaJeunesse)的發言,指出 Google 已經變了,潤被置於人本身和原則之前。離開中國不久之後,管理層就開始大力推動回到中國的計劃。
這也讓眾議員質疑 Google 是否正在支持中國政府或軍方,甚至懷疑 Google 可能會嚴厲審查保守派媒體並轉移搜索結果,以動搖美國大選。
不過 Google 一概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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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克:沒有對開發商不公平
眾議院的反壟斷小組則是以 Amazon Prime Video app 沒有被抽成的例子質疑蘋果是否透過抽成行為,壟斷市場,讓某部分開發商營運較困難,否則怎麼獨厚亞馬遜。
不過庫克則是解釋,事實上在 App Store 的 84% 的應用程式都沒有抽成,剩下則是 15% 至 30% 不等的抽成。庫克指出,他們並非沒有競爭對手,所以如果沒有對開發者一律公平,開發商很可能就會轉移平台,這對蘋果來說也是損失。
他強調,蘋果 App Store 有明文規定各項收費標準,包括數位產品抽成 30%,訂閱是收費則是頭一年 30%,第二年將到 15%。蘋果對所有開發者一律公平,不會隨意漲價或抽成。
目前聯邦法院的反托斯拉調查正在進行中,這場聽證會結束後,眾議員的反托斯拉委員會會在九月初發布最終報告,而這個報告除了是檢討上述四個巨頭公司外,也會對已經垂垂老矣的反托斯拉法進行修法上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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