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入行純屬偶然,但偶然裡卻帶著必然因素。這個必然就是路邊合夥人們對比特幣的信仰。投入挖礦產業的主要原因是對比特幣的長期看好,因此除了變賣一些幣用於支付電費和運維費用外,剩餘的都被他們屯著。「比起傳統產業,挖礦還是非常好的一門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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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3日,一個名叫 Lubian 的礦池突然空降 BTC.com 礦池榜單,以超過 6000P 的算力強勢登榜,排名第 5。彼時礦圈一片嘩然,各種猜測聲也此起彼伏,有人分析其與正巧算力下降且人事變動的幣印礦池有關,有人猜測該礦池由幾個大礦工聯合組建,也有人表示如此大的算力,很可能是某礦機製造商的私池。
雖然Lubian官網頁面印著的中文標語路邊「全球最安全的高收益礦池」向所有人表明,這是一個由中國礦工主導的礦池。
但誰也沒想到路邊礦池會遠赴中東,佈局伊朗,甚至紮根在這個挖礦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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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礦圈,從「接盤俠」到「巨無霸」
作為路邊礦池的合夥人之一,劉萍向筆者談到為何進入比特幣礦圈時,她稱進入礦圈是一個偶然。
2018 年,隨著比特幣幣價的持續下挫,投資者們的信心也不斷下降,機構失血倒閉,礦工關機離場,相比 17 年一機難求的盛況,此時的大部分低算力礦機都淪為廢鐵。
比特幣從年初 13,000 美元跌到年末 3,000 美元的過程中,不但擊碎了新礦工們的暴富夢,也迫使老礦工們做出選擇,是落袋為安還是出海再戰?
這個世界本就不缺少冒險家,更何況是加密世界的掘金者,在踏入幣圈的那一刻,就證明了他們骨子裡深藏對金錢的靈敏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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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數萬台神馬礦機登上了前往伊朗阿巴斯港口的巨輪,作為一個 2015 年就在四川屯礦機、建礦場的老礦工,王強(化名)選擇了繼續冒險,多方匯集的消息告訴他,中東地區將會是中國礦工的下一站,如若能在伊朗站穩,該年的虧損將會輕鬆挽回。
但王強沒想到的是,地緣衝突嚴重的伊朗,遠比自己想像中復雜,伊朗的挖礦渠道並未成功打通,鎩羽而歸時,他萌生了出手礦機的想法。
這艘船是我合夥人的,當時她的船上滯留了數萬台礦機,我們當廢品收了過來。
劉萍說道。也正是這個偶然的契機,劉萍等人進入了比特幣礦圈。
伊朗所在的中東地區,一直是失衡、失序、失控的代名詞。
這裡盛產石油天然氣,能源豐富,不過這裡同樣也是罪犯的搖籃,戰爭的溫床。
在伊朗,85% 以上的電能由天然氣生產,而作為波斯灣地區乃至全球最大的天然氣產出國,這裡的天然氣資源取之不竭,幾近免費。
與此同時,伊朗政府對當地企業的大量電力補貼,也讓用電成本下降到了按分計算。和中國動輒3 毛以上的電價相比,伊朗不足 1 毛的電費無疑對比特幣礦工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極低的電價、廉價的勞動力成本、便宜的土地費用,以及相對適宜的低溫環境吸引著全球各國的比特幣礦工。在礦工們眼中,伊朗簡直就是「挖礦天堂」。
但當瘋狂的礦工們千里迢迢遠赴中東,爭相湧向伊朗時卻驚恐地發現,他們甚至連挖礦天堂的大門都難以進入,礦機清關時被肆意加價甚至直接沒收。
即使成功進入伊朗,與當地企業合作的過程中也是如履薄冰,被惡意提高電費屬於小事,查封礦場、扣押機器,甚至被當地人趕走後雀佔鳩巢的事情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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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一旦打通了所有渠道,並且有比較堅實的當地背景,比特幣挖礦確實回本效率高,很多淘汰的機型也能重獲新生。
雖然有了大量礦機,但想要佈局伊朗也非一般人能完成。
海關人脈、政府關係、電廠資源等缺一不可,而這正是路邊礦場的優勢所在。
「由於合夥人開辦物流公司的原因,我們有自己的清關渠道。並且我們伊朗的本地資源比較好,和能源部、外交部、軍隊等都保持了良好的關係。」劉萍解釋道。
伊朗挖礦,機會與危機並存
當礦機順利通過海關後,伊朗本地資源開始運作,劉萍等人和一個當地私人電廠達成合作意向,據劉萍介紹,該電廠的投資者是中國人和伊朗人,通過燃燒垃圾和能源混合發電。
礦場設立在電廠內部,整體由集裝箱搭建。同時,電廠也直接參與礦場運營,會獲得部分挖礦分成,但整體電價成本能控制在一毛以內。
由於伊朗局勢的特殊性,從事比特幣挖礦的合規性異常重要,如未獲得批准則屬違法,輕則查封礦場、沒收資產,重則入獄坐牢。 筆者此前報導,伊朗在 2020 年 1 月就曾表示,已經發放了 1000 餘張加密貨幣挖礦許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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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到伊朗路邊礦場合規性時,劉萍稱該礦場是合法合規且擁有正規批文的。
不僅如此,劉萍還表示路邊礦場是目前伊朗已知的,仍合法運營中規模最大的礦場。雖然資源豐富,手續齊全,但劉萍等仍舊小心翼翼面伊朗的複雜局面。
2020 年 1 月 3 日凌晨,昏暗的地平線上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MQ-9 型號,綽號死神的無人機忽然掠入伊拉克巴格達國際機場,隨著數枚「地獄火導彈」傾瀉而下,伊朗高級將領蘇萊曼尼當場死亡,伊朗舉國震驚。
與此同時,始作俑者美國也迅速進入戒備狀態。受緊張的國際局勢影響,比特幣價格快速拉升,快速突破8000美元阻力線,並持續上漲。
「許多在伊朗的礦場都關了,國內某交易所的礦場也停了。」劉萍表示,她也坦言,在伊朗挖礦的確是一件冒風險的事情。
除了在伊朗自建礦場外,路邊礦池在四川多個礦場內也託管了一些機器。
有一個礦場已經停運了,神馬M3挖不動了,劉萍說道。
而據筆者觀察,路邊礦池算力也在逐步下降,截止至 8 月 11 日,其總算力約為 4500P,在 BTC.com 榜單上排名 11 位。
低調的屯幣者
低調是路邊礦池在所有礦圈人心裡的標籤。
就連當初將算力接入 BTC.com 時,也並非由路邊礦池自己人完成,而是由一名叫 Spicalab 的開發者在部署比特幣全節點時因察覺數據異常後追蹤到的礦池信息,而後在 Github 上提交給 了BTC.com。
路邊礦池一共有四位合夥股東,他們擁有著礦池內的全部算力。
重要的是,四人均不是圈內人士,也幾乎從未參加過任何圈內活動。
大股東是劉萍的丈夫,於香港大學畢業後前往杭州創業,技術出身的他成立了一家大數據科技公司,目前也是大股東於伊朗打理礦場事務;另外一位合夥股東是物流公司老闆,也正是在她的船上,路邊礦池拿下了數萬台比特幣礦機;還有一位合夥人來自北京。
雖然入行純屬偶然,但偶然裡卻帶著必然因素。這個必然就是路邊合夥人們對比特幣的信仰。
投入挖礦產業的主要原因是對比特幣的長期看好,因此除了變賣一些幣用於支付電費和運維費用外,剩餘的都被他們屯著。
「比起傳統行業,挖礦還是非常好的一門生意。」劉萍還坦言,除了礦池業務外,目前路邊未開展其他任何幣圈金融服務的業務,他們目前的目的很純粹,挖幣,然後屯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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