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貨幣並非集體幻想,什麼支撐了比特幣的價值》系列第二篇,還未觀看過第一集的讀者請看這裡。有人認為比特幣沒有實際支撐。而本文則認為,比特幣支撐則來源於其作為貨幣屬性的可信度,它具有稀缺性、耐用性、可互換性等。比特幣的安全通過其共識機制、PoW挖礦以及公私鑰對的密碼學機制來保證。它有比其他貨幣形式更優越的貨幣屬性。在很長時間,它都很難取代法幣體系的地位,不過它可以作為一種可代替的選擇,有機會在全球範圍內演化成為一種重要的可選貨幣形式。本文源自於美國知名機構 Unchained Capital 的部落格文章《Bitcoin is Not Backed by Nothing》,由專欄作者藍狐筆記整理、翻譯與撰稿。
(前情提要:什麼支撐了「比特幣的價值」〈一〉為什麼美元有價值?)
與普遍的想法相反,比特幣事實上是有東西支撐的。
它的支撐跟其他任何形式的貨幣一樣:其貨幣屬性的可信度。
貨幣並非是集體幻覺,也不只是信仰系統。在歷史長河中,有多種媒介成為貨幣,每一次的出現都不是偶然。
(須先看完第一集:貨幣並非集體幻想,什麼支撐了「比特幣的價值」〈一〉為什麼美元有價值?)
貨幣和數位稀缺性
當評估比特幣作為貨幣時,最難克服的心理障礙通常是:它是數位化的。
比特幣不是有形的,表面上,它也不是直觀的。完全數位化的東西怎麼能成為貨幣?儘管美元大多數是數位化的,但在大多數人的心裡,它遠比比特幣更有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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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數位化美元從其紙質美元的前身中脫胎而出,但是實物的美元依然還在流通,而比特幣是純數位原生的。
有了美元,就有了將我們心理模型錨定於有形世界的物理代表。而比特幣沒有類似的心理模式錨定。儘管比特幣比美元擁有更可靠的貨幣屬性,但美元一直是貨幣(對我們多數人來說),因此,結果是,其數位代表看上去是從物理世界向數位世界的更直觀的擴展。儘管美元作為貨幣的基礎是有時間沉澱的,且其數位性質看上去更有形,但比特幣代表了有限的稀缺性。另一方面,美元的供應沒有限制。
美元?
請記住,美元並沒有任何內在的貨幣屬性。
它提升其全球儲備地位過程中充分利用了黃金的貨幣屬性,就其本身而言,美元沒有獨特的屬性可以讓它成為穩定形式的貨幣,只是它在美元信貸關聯的貨幣體系構建中保持了相對稀缺。當評估比特幣時,要考慮的第一個主要問題是,是否數位化的事物可以共享讓黃金成為價值存儲(以及貨幣形式)的典型屬性。黃金成為貨幣是因為它是實物的,還是因為它擁有超越其他實物的超凡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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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界上的所有實物中,為什麼是黃金成為貨幣?黃金成為貨幣不是因為它是實物,而是因為它的總特性是獨有的。
最重要的是,黃金是稀缺的,可互換的,高耐用性的。儘管黃金擁有比其之前的貨幣更優越的多種屬性,但其致命缺點是它很難攜帶且易於中心化。這就是為什麼美元最終成為其交易對手的原因。
專欄作者註:因為美元可以解決黃金的這一致命缺點
「作為思想實驗,假設有一種基礎金屬,其稀缺性跟黃金一樣,但有如下屬性:無聊的灰色、不具有良好的導電性、不是特別堅固、也不易拉或不易於塑形、不具有任何實際或裝飾的用途、且有一種特別的魔法屬性——能通過通信渠道轉移。」
—— 中本聰(2010年8月27日)
擁有黃金屬性,也改善了黃金的缺陷
比特幣擁有使黃金成為貨幣媒介的貨幣屬性,但它同時也改善了黃金的缺陷。
儘管黃金相對稀缺,而比特幣是有限地稀缺,而且兩者都有極高的耐用性。儘管黃金是有形的,它很難檢驗。比特幣是可互換的,且易於驗證。黃金很難轉移,且高度集中化。而比特幣易於轉移且高度分散化。
從本質上講,比特幣擁有實物黃金和數位化美元合二為一的所有理想特徵,與此同時,沒有重大缺陷。
專欄作者註:客觀來說,並非如此。比特幣的經濟模型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其可持續性方面需要現實檢驗
但評估貨幣媒介時,首要原則是最基本的。忽略結論或最終點,問問自己:如果比特幣實際上是稀缺和有限的,先忽略它是數位化的,那麼它能否有效地衡量價值且最終實現價值存儲?稀缺性是否是足夠強大的屬性,可以讓比特幣成為貨幣,而不管其稀缺的形式是否為數位化?
專欄作者註:對於90後和00後,數位化這一點在心理上應該不存在障礙,比如數位化的支付方式,遊戲資產的數位化等等。作者一直在糾結數位化這一點,感覺未來這不會是大問題
儘管貨幣可能是無形的概念,但只要貿易和專業化能帶來好處,貨幣就會有實際的需求和效用。貨幣是一種工具,我們用來它衡量豐富的消費商品和資本商品的相對價值。它是協調所有其他經濟活動的商品。貨幣的絕對數量沒有其稀缺性和可衡量性重要。
稀缺性是貨幣最重要的屬性。如果計量單位的供應持續不斷且不可預測地發生變化,它將很難衡量商品的相對價值,這就是為什麼稀缺性,就其本身而言,是非常有價值的屬性。儘管底層計量單位的價值相對於商品和服務可能會有波動,但貨幣供應的穩定性會導致在相對於其他商品的價格信號中存在的噪聲量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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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稀缺的設計特性
雖然是數位化的,比特幣設計為絕對稀缺,這就是為什麼它有潛力成為有效的貨幣形式(和價值計量)的原因。只有2100萬枚比特幣,而2100萬枚比特幣從相對和絕對數量來說,都是非常少的。
專欄作者註:除去可能已經丟失的200-300萬枚比特幣,未來實際的比特幣大概在1800-1900萬枚左右
而美聯儲可以僅僅在一周內創造1000億美元,只需單擊按鈕而已。
專欄作者註:美聯儲一周可能新增的美元就相當於當前比特幣市值的規模,可以看出比特幣還處於多早期的階段,相對於龐大的資產市場,比特幣還是滄海一粟。當然,假如未來能發展起來,這就是它的空間
為了提供更廣闊的背景,從金融危機以來,美聯儲、日本央行以及歐洲央行一共創造了10萬億美元價值的新貨幣,相當於500,000美元的一枚計價的比特幣的總價值。儘管美元、歐元和日元,以及比特幣都是數位化的,比特幣是唯一明顯稀缺的媒介,也是唯一具有內在貨幣屬性的媒介。
但是,僅僅說比特幣是有限的稀缺的還不夠,人們也不應簡單地接受這一點。重要的是理解這種情況及其原因。為什麼不能創造超過2100萬枚的比特幣?為什麼它不能被複製?為什麼比特幣是安全的?為什麼它不能被操控?儘管有各種因素導致比特幣以可靠的固定供應量運行,但比特幣網路內安全性主要由三個部分組成,並通過經濟激勵強化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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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共識&全節點:執行一組通用的治理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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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礦&PoW:驗證交易歷史,在物理世界中錨定比特幣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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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鑰:確保價值單元,確保所有權獨立於驗證
什麼確保比特幣安全 — 網路共識&全節點
2100萬枚不僅是軟件保證的數量。相反,比特幣2100萬枚的固定供應量由共識機制控制的,且所有市場參與者都有經濟動機來執行比特幣網路的規則。
儘管比特幣網路的共識從理論上可以決定增加其供應量,使其超過2100萬枚,但是絕大多數的比特幣用戶必須集體同意貶值其貨幣,才能實施這種方案。
實際上,理性經濟行為者組成的全球去中心化的網路是自願、選擇加入的貨幣體系,不會集體和壓倒性地形成貶值其貨幣的共識,這些都是他們獨立自主決定使用其作為財富存儲的貨幣。然後,這種現實支撐並加強了比特幣的經濟激勵、技術架構和網路效應。
在比特幣中,全節點是維持比特幣區塊鏈完整版本的計算機或服務器。全節點基於一組通用的網路共識規則獨立聚合區塊鏈版本。雖然不是每個持有比特幣的人都運行全節點,但每個人都可以這麼做,且每個節點都可以驗證所有交易和所有區塊。
通過運行全節點,任何人都可以以無須許可的方式訪問比特幣網路並廣播交易(或區塊)。同時,節點無須信任其他節點。相反,每個節點按一組共同規則獨立驗證比特幣交易的完整歷史,允許網路在無須許可基礎上以一致和精確的歷史版本進行收斂。
這就是比特幣網路消除對任何中心化第三方的信任需求,並強化其固定供應可信度的機制。所有節點維持所有交易的歷史記錄,允許每個節點確定任何未來的交易是否有效。
總體而言,比特幣代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計算網路,因為任何人都可以訪問它,且相互之間無須信任。
分散、相互之間無需信任
網路是分散的,沒有單點故障。每個節點都代表著對網路其餘部分的製衡,且在沒有中心真相源的情況下,網路是抗攻擊和抗腐敗的。
任何節點都可能發生故障或腐敗,但網路的其餘部分不會受到影響。節點越多,比特幣會越去中心化,它增加了冗餘,讓網路越來越難被破壞或審查。全節點執行網路的共識規則,其中的一個關鍵元素就是貨幣的固定供應。每個比特幣區塊包括發行預定義的比特幣數量,且每個比特幣交易必須源於之前有效區塊,只有這樣才能有效。(專欄作者註:也就是比特幣交易的UTXO模式)每210,000個區塊,比特幣區塊中的代幣獎勵將減半,直到2140年發行最終為零,從而創建了漸進的有上限的供應計劃。
由於每個節點獨立驗證每個交易和區塊,網路集體執行固定的2100萬枚的供應規則。如果任何節點廣播無效交易或區塊,網路其餘節點會拒絕它,且該節點將無法達成共識。從本質上講,任何節點都能嘗試創造更多比特幣,但其他節點都有興趣確保比特幣預定義的有限供應是一致,否則,該貨幣將會以犧牲網路其他部分的代價任意貶值。
另外,任何網路內部或外部的人都可以拷貝比特幣軟件以創建新版本的比特幣,但拷貝版本的任何單位都不會被比特幣網路內的運行節點認為有效。隨之而來的任何副本或單位都不會被人們認為有效,也不會被任何人當作比特幣接收。每個比特幣節點獨立驗證一個比特幣是否為比特幣,且任何比特幣的拷貝都是無效的,因為它不是源自於先前有效的比特幣區塊。你可以希望它是貨幣,但沒有人會將它接受為比特幣,也不會共享比特幣網路的新興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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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運行比特幣的全節點,任何人都可以即時分析比特幣是否有效,任何比特幣的副本都會被立即識別為偽造。節點共識決定了閉環系統中網路的有效狀態。牆之外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被當作沒有發生過。
專欄作者註:也就是其閉環系統之外的事物不被系統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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