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媒體《財新新聞》近來爆料,繼瑞幸咖啡財務報表造假後,又一納斯達克掛牌公司爆出造假疑雲,這次涉案的公司是中國湖北省的武漢金凰珠寶公司,不同的是,這次造假的不是報表,而是實體黃金。
(背景知識:貨幣並非集體幻想〈二〉黃金的「相對稀缺性」vs 絕對稀缺的 BTC)
武漢金凰珠寶公司是中國最大的私營黃金加工商之一。該公司遭踢爆使用 83 頓假黃金作為抵押品,向金融機構貸款 200 餘億人民幣(約等值於 28 億美元、847 億新台幣),受害銀行高多達八家,包括民生信託、東莞信託、安信信託、信川信託、長安信託等多家金融機構都是受害者。
作為最大的珠寶商,金凰公司近年向多家金融公司質押了大量黃金融資,但今年二月,該公司爆出信託兌付危機,遭法院強制質押,結果開箱驗金才發現,這些黃金只有上方塗層是真,內部竟然是便宜金屬—銅。
財新新聞指出,金凰珠寶從 2016 至 2019 年期間,陸續向八家信託公司融資達人民幣上百億,而金凰珠寶信托融資主要用來挹注子公司襄陽軸承的財務漏洞,不過襄陽軸承的營運狀況並沒反轉,光是今年第一季就虧損 3,200 萬人民幣,終於爆發財務危機。
目前未到期的融資額度約為 180 億人民幣,相當於 80 頓黃金(等值約 750 億台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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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第三方擔保公司拒絕負責
更離譜的還在後頭。由於質借黃金需要多重保險,除交付雙方外(金凰和金融機構),還需要有第三方機構檢測合格。現在,為金凰公司擔保的保險公司都拒絕負責,因此,這些貸款給金凰公司的金融機構可能再無法拿回資金。
據科技新報報導,武漢當地同業早就知道金凰公司手上沒有這麼多黃金,所以該公司的創辦人賈志宏才會找外縣市的信託機構。不僅如此,當地業者還爆料,一開始就知道黃金成色有問題,但可能是因為「透過關係」才未詳查,直到現在才出包。
厲害了,我的國!假金條抵押不是第一次
類似的事件其實層出不窮。
在 2016 年時,中國監管機構發現有心人士以「黃金裹黑鎢」的方式向中國工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國郵政儲蓄銀行等 19 家「大型銀行」貸款 190 億人民幣(約 26.88 億美元),而這 19 家銀行不僅無法追回貸款,還遭金管機構罰款 525 萬人民幣。
中國銀行監督管理委員會(CBRC)調查後表示:「這凸顯的相關銀行缺乏內部控管,貸款和抵押品管理不善」。
「銀行一昧的追求業務發展的規模和速度,但卻完全不了解他們的客戶。」
CBRC 指出銀行盲點。
這次事件也突顯中國國金融業似乎沒有學到教訓,風控機制恐怕需要重新檢討。
「殺頭的生意有人做」,雖然造假黃金是刑事責任,但只要有足夠的利潤,可以預見未來還有有這種事情繼續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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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所以有多少黃金是假的?
中國目前的黃金儲備大約有 1,976 頓,而光是這次的假黃金就高達 8.3 頓,佔總量 4.2%,這代表中國的黃金儲備的假黃金數量可能遠多於 4%。
不過,這樣的問題也不止中國才有。在過去的四年中,在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的金庫中發現了至少價值 5,000 萬美元的假金條。
那我們不禁要問:還有多少假黃金沒有被發現?
作為抵押資產,比特幣比黃金更值得信任
眾所皆知,比特幣常常與黃金相比較,甚至有「數位黃金」之稱。
雖然目前已經有些新創願意接受比特幣作為抵押,但由於比特幣價格的波動性高,且市值太小(僅有黃金的 1/8),因此大多數的傳統金融機構都上不願意接受比特幣。
不過,若是將波動性暫時先拋在一邊,單論辨別真偽的話,比特幣顯然比黃金還要值得信任。
以抵押資產為例,信託機構只需要在比特幣鏈上資料中確認對方地址是否有足夠多的資金即可,甚至可以不需要第三方信託,或是保險公司,就可以證明比特幣為真。最棒的是,這過程幾乎不需要花任何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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