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TON 生態知名專案 Yescoin 發推表示,Yescoin 創辦人張馳因與合夥人王某鑫發生項目經營糾紛,遭上海警方帶走,一時間引起社群廣泛關注。對此,本文將透過採訪者視角,訪問 Yescoin 團隊成員,找出內鬥核心原因。本文源自 吳說區塊鏈 所著文章,由 PANews 整理、編譯及撰稿。
(前情提要:動區週報》川普白宮加密峰會發言、美國建立比特幣戰略儲備、關稅延遲…)
(背景補充:TON Global Hacker House 2025:AI、BTCFi 和 Telegram Stars 共塑區塊鏈創新未來 )
3 月 7 日 TON 生態專案 Yescoin 釋出推文表示,Yescoin 創辦人、浙江大學校友張馳(Zoroo)因與合夥人王某鑫(老王)發生經營糾紛,被上海警方從杭州帶走,案件已升級為刑事案件。Yescoin 團隊表示,產品仍在正常運營,並感謝社群對張馳的關心。
Yescoin 官推中提到的合夥人王某鑫釋出 word 長文表示,張馳無論與 3WW3 還是其他任何專案均無任何實際出資關係;Yescoin 自專案啟動 2 月開始至 6 月初,張馳未參與任何工作,核心精力都投入在做自己的 Tonverse 專案;張馳 7 月參與策劃並發動非法搶奪事件,非法剔除創辦人王某鑫許可權,並非法鼓動成員控制了專案;10 月 31 日在 Lark 上密謀線上核心收入的簽到相關程式碼資訊,準備非法搶奪線上收入。
Yescoin 杭州張弛團隊否認專案歸王某鑫所有,認為團隊自身付出了更多,關於利益分配一直沒有達成方案,最終所有成員同意將王某踢出。
王某鑫自辯全文。
Yescoin 張弛杭州團隊接受採訪回應:
Colin: 究竟誰是 Yescoin 的創始團隊
Eric 等:我是專案中唯一負責品牌設計和行銷設計的人,並且是最早參與這個專案的成員。從 0 到 1 的整個階段,我唯一收到的關於這個專案的資訊就是它的名字 ——Yescoin。之後所有的視覺承載,包括顏色的選擇、風格設定(例如畫素風)、造型設計以及品牌調性,都是由我獨立完成的。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對我的設計進行過稽核,所有的創意、視覺表現形式,都是由我自主決定並直接呈現的。因此,並不存在所謂的 「其他人」 或 「某個人」 來完成這整套搭建的說法。我可以提供所有設計產出的過程記錄來證明這一點。此外,這個專案最初是由 3WW3 孵化的,我本人也是 3WW3 的早期成員。
先說專案的執行。從人員角度來看,最早的核心團隊一共有 7 個人,包括一個產品經理、兩個後端開發、兩個前端開發、一個運營,還有品牌設計。這裡面,前端、後端和產品經理這三個人是老王(王某鑫)通過外包方式找來的,屬於他直接招募的外部人力。而剩下的四個人,即核心的前端開發、後端開發、運營和設計,都是 2023 年由馳哥通過 3WW3 體系內部招募進來的。這就是當時團隊的基本構成,是這 7 個人共同完成了專案的核心搭建。
因此,老王說 「是他做的」,我們說 「是我們做的」,嚴格來說,應該是 3WW3 的成員共同完成的。因為當時並沒有明確的公司主體概念,大家都是以貢獻度和能力推動專案前進的。
再來說資金問題。如果要問是誰出錢,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資金主要來源於 3WW3,因為這裡面涉及兩個層面。第一,唐總、我以及 3WW3 的其他成員(包括張弛)在加入專案時,實際上是以 「人力成本」 作為投資的形式參與進來的。換句話說,我們並沒有領取工資,但我們每天的工作和勞動本質上就是對專案的股權注資。
在這個過程中,由於當時專案還沒有實際產出,也就無法談估值或者確權的問題。但從實際情況來看,我們的貢獻不僅僅是體力勞動,而是形成了真正的專案價值。所以即便這些投入不是現金,但也是切實的投資。
Colin:如老王所說,從頭到尾的錢都是老王出的錢?
Eric 等:我們用的是融資款。 還有一部分資金來自另一位投資人,但我不方便透露他的名字。出資的不只是老王,Eric 也有出資,甚至我們個人也有往裡面投入資金。雖然部分生活開銷有報銷,但很多業務上的支出,我們有時候根本沒計較,直接該花的就花了。當然,相比大頭資金來說,這些金額不算大。Eric 這邊前前後後大概花了 40 多萬,如果需要,我們可以溝通,看看是否可以把這些記錄展示出來。
Colin:你認為老王到底實際出了多少錢?包括亞非拉研究院和 Yescoin?
Eric:0。我可以明確說是 0。我們之前在張弛那邊統計過資料,並且有相關證據能直接表明,老王雖然有過資金投入的行為,但在出資記錄上,他特別備註了 「借款」 兩個字。而且,在他與我們之前負責融資的成員溝通時,他特意強調過,一旦後續融資款到帳,優先償還他 160 萬人民幣的借款。
在整個 2022 到 2023 年間,3WW3 作為主體,我們共獲得了 142 萬美金的融資款,這是實際到帳的金額。 這筆錢主要是個人投資者投的。已知的投資者包括水滴資本的大山,此外絕大多數的資金都來自個人投資者。 在 7 月 11 號之後,我們跟老王正式分開。之後,張弛以個人名義承接了所有的債務,並與所有投資人一一溝通過,並且簽署了一份協議,明確表示張弛會承擔所有投資人投入的資金責任。
Colin:不管是 Yescoin 還是 3WW3,這個專案有股權架構嗎?或者有正式的公司主體?有沒有相關的法律檔案?
Eric 等:我們之所以發生這麼激烈的爭執,就是因為從一開始,這個專案從來沒有建立正式的主體結構。只有馳哥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必要性,才開始引發各種矛盾和爭端。
我們最初加入專案時,可能是出於單純或天真的想法,大家都是基於口頭承諾合作的。所有人都被告知是 「合夥人」,但具體的股權安排、法律協議一直沒有落實。最初的想法是先把事情做成,等有了成果再討論這些問題。然而,事情做成了之後,老王開始談 「分家」,或者乾脆直接篩掉某些人,把核心成員排除在外。換句話說,專案真正發展起來後,他試圖單方面掌控一切。
Colin:所以,所有的合作協議和融資合約,最終都是跟老王的公司簽的,對嗎?
Eric 等:他具體和誰簽的,我們其實並不清楚。這個問題我們真不知道,因為很多事情他自己在操作,合約的具體細節從未向我們公開。
Colin:怎麼可能會有投資而沒有正式的合約?不管是機構投資還是個人投資,這種級別的資金流動,必然是有合約支撐的。
Eric 等:我們確實不清楚具體的投資合約情況。 你可以這樣理解 —— 所有涉及 「收錢」 的事情,老王都想自己掌控,而所有 「幹活」 的事情,都是我們在執行。
Colin:那你們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要求他給大家一個正式的股權分配方案嗎?
老唐:這個要求當然是提過的。
Colin:或者說,你們在什麼時候正式提出了明確的股權要求?
老唐:在 6 月份的時候,我們正式向他提出了要求。但在那之前,由於專案還沒有產生實際收益,大家都沒有過度計較這些事情,團隊整體還算是團結的。
Colin:因為沒有涉及實際利益,對吧?所以大家當時沒有太多糾紛。
老唐:對,問題是 5 月份專案開始出現了一些不錯的成果,我們才正式開始討論股權分配和分紅。但即使這樣,我們也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只是嘗試溝通,希望能達成合理的方案。而且,我們已經找他談過三次,但每次他的態度都很敷衍,不斷畫餅,承諾 「再過幾個月」 會解決問題。我這裡有錄音可以證明他的說法。
然而,等到他自己承諾的時間到了,他不僅沒有履行承諾,反而開始尋找新的團隊,試圖將專案的資源和資金轉移到他們身上,讓我們原班人馬 「自己去找工作」。就是因為這樣,我們在 7 月 11 號的時候,全員一致同意將老王移出管理層,同時仍然保留他相應的權益。
我個人認為,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沒有任何過分的地方。老王並不適合領導這個團隊,也無法在管理上給予專案真正的價值。他的行為已經嚴重損害了團隊的利益。因此,在 7 月 11 號的時候,3WW3 的所有成員一致同意將他移除。
Colin:那麼現在還存在兩個問題,第一個是,老王質疑你們其實通過這個 Bot 的導流已經賺了很多錢,這是真的嗎?
Eric:是這樣的,我們客觀來看,專案流量最高峰是在去年的 5 月到 11 月,這段時間整個 Telegram 生態賽道最火,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在這個時期,所有的商業化行為、商業化決策,包括我們與合作方的導流交易,我們估算總收入大概在 200 到 300 萬美金之間。但這些業務收入全部掌握在老王個人手中,並不在我們這邊。
從 11 月 7 號我們正式接管專案以來,11 月、12 月到今年 1 月這三個月的時間裡,我們這邊的業務收入主要來自換量和慢量模式。即便有收入,我們也將大部分資金重新投入到專案發展上。
Colin:你們在這段時間內,大概總共獲得了多少收入?以及成本消耗如何?
Eric:總共收入大約在 40 到 50 萬美金之間。
Colin:瞭解。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關於發幣,對吧?你們其實錯過了一個很好的發幣時機。現在情況變得困難,主要原因是不是因為這場內部鬥爭?
老唐:從我的角度來看,主要原因是決策失誤。本來最好的市場時機是在 5 月,當時大家都在拼命推進專案,而真正的內部矛盾是在 7 月 11 號之後才爆發的。
Colin:明白,所以在 7 月 11 號之後,你們杭州團隊接管了專案,而老王可能就在想盡各種辦法,無論是立案、報警,還是起訴等等,對嗎?
老唐:不對。他犧牲了發幣的機會,然後刻意設定了各種公司主體,甚至宣稱自己擁有智慧財產權,其實他的目的就是針對我們,而不是為了專案或使用者考慮。他從未真正關心過專案的發展,也從未去了解使用者的實際需求。他甚至可能連使用者的基本畫像都不清楚,更別提真正接觸和了解他們了。是我們一直在一線和使用者溝通,分析他們的需求,知道如何去吸引他們。
Colin:但從法律和股權的角度來看,你們提出的這些質疑可能沒有太大意義。舉個例子,比如馬斯克投資了一家公司,如果他是公司的大股東,那麼無論員工有多辛苦,最終公司還是屬於馬斯克的。
老唐:對,但這裡的情況不同。馬斯克投資的員工是有正式合約的,而我們從專案啟動的第一天起就沒有拿工資,而是以合夥人的身份共同參與。只是說在實際的運營中,我們承擔的責任更大,大家的分工也不同。
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按照傳統的僱傭關係來定義團隊成員的,而是大家作為合夥人一起推動這個專案前進。
Colin:那麼從你們正式接管專案到最近的這場事件爆發之間,類似的情況發生過很多次嗎?還是說整體上相對平穩?
老唐:發生過很多次。這也是我要重點強調的一點。比如,我們過去使用的溝通軟體是 Lark,後來 Lark 的管理許可權莫名其妙地被某種 「神祕力量」 奪走了。
對方不僅拿走了 Lark 許可權,我們甚至收到過郵件通知,顯示我們的郵箱登入許可權被修改了。這意味著他們可以用我們的帳號登入系統,甚至釋出資訊。所以,很多資訊被斷章取義或者被篡改,我們也失去了部分歷史記錄,導致一些關鍵的細節再也無法查證。當時我們就意識到,團隊已經被人為地分割了,部分核心資源被人為切斷。
Colin:瞭解,這種事情其實也算正常。圍繞所謂的股權和控制權,老王可能會不斷地進行申訴,包括利用各種法律手段嘗試奪回控制權。像 Lark 等工具的許可權爭奪,也算是在這類糾紛中比較常見的情況。
老唐:對,我們一直只是專注在專案本身,而他卻一直在背後搞小動作,想辦法來針對我們。而且我覺得,他可能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經開始謀劃這一切了。
Colin:明白,那你們現在對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案是什麼?是否已經和律師、警方進行溝通了?
老唐:是的,我們已經採取法律手段來應對。
Colin:而且現在專案的主要許可權已經被他拿走了,對嗎?
老唐:不完全是這樣。主體還是在我們這邊,這其實本質上是一個民事糾紛。但問題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件事居然被 「某種力量」 升級成了刑事案件。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Colin:我的意思是,Bot 的管理許可權和 Telegram 頻道的許可權是否已經被他奪走了?
老唐:Bot 許可權和頻道許可權我們仍然掌握了一部分,只是現在出現了 「硬分叉」 的情況。
Colin:OK,我之前聽說,2 月份的時候,Eric 說老王通過某種方式,利用 TON 基金會的關係,把主頻道的許可權轉移走了?
Eric:對,是的,主頻道的許可權被他轉走了。
老唐:不過,在主頻道被他拿走之後,我們也重新建立了新的流量渠道,並保留了新的 Bot 許可權。
Colin:那現在使用者是停留在原來的頻道,還是轉移到了新的頻道?
老唐:兩邊都有,相當於現在有了真假兩個版本的 Yescoin 社群。
Colin:所以說,這件事看上去複雜,但本質上也沒有那麼複雜。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們在最初創業時沒有明確的合約和股權架構,才導致後面發生這些糾紛。最終,大家各執一詞,各有各的立場。
老唐:對,而且最離奇的是,這件本應該是普通的股權糾紛,居然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被強行升級成了刑事案件。而且這個專案從 0 到 1,整個 3WW3 近兩年來一直是在杭州發展,但現在卻被轉移到了上海,這點真的讓人無法理解。
Colin:其實這種情況在 Web3 行業也算是很常見的現象,比如像幣安。當年幣安剛起步時,給了很多顧問和投資人代幣,但後來公司做大了,幣安方面就不承認這些早期承諾了。因為當公司成長為千億級的企業時,早期那點幾千萬美金級別的投資或者承諾,他們可能根本不願意再履行。
老唐:商業上可能是這樣,但我們依然覺得 Web3 這個行業,應該有一些理想主義存在。去中心化的組織應該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共同推動,而不是讓資本操控一切。這也是我們最初比較單純的地方。現在回頭看,也許這就是 「劣幣驅逐良幣」,懷揣理想的年輕人最終只能吃虧。
Colin:不能說理想主義就代表一切。確實,這種事情很難有定論,也很難說清楚誰對誰錯。但從你們的經歷來看,這也給其他創業者敲響了警鐘 ——Web3 領域的創業者需要具備法律意識、股權意識、合約意識,否則專案做大後就很容易出現類似的問題。
老唐:是的,這也是我們反思的一部分。
Colin:所以,也就是說杭州團隊的所有成員,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簽訂任何合約,也沒有參與到任何公司的股權架構中?
Eric:是的,確實如此。
老唐:直到專案轉移到上海之後,他們才開始補充這些架構,並且補進去的人,基本上都是老王原先團隊的成員。他一開始把他的團隊介紹給我們,說他們是外包人員,後來他帶著自己的外包團隊去了上海,又在上海找了一批新的外包團隊。那個時候,他還告訴我們這只是臨時的調整,之後會回到杭州,我們手上也有當時的相關視訊記錄。
在那個階段,我們仍然在討論激勵方案,彼此之間還有一定的信任,張弛當時牽頭幫我們推進這個事情。但到了 7 月份,我們明確達成協議,所有許可權由張弛負責,作為代理人來協商最終的激勵方案。一直到 11 月,激勵方案都沒有談攏,結果老王方面直接將我們徹底隔離。為了保護自己的權益,我們只能先把專案的核心帳號掌控在自己手裡,確保我們的工作成果不會被侵佔。
Colin:為什麼最終沒有達成妥協呢?畢竟鬧到現在這樣,其實對所有人來說都是雙輸或者多輸的局面。
老唐:具體的原因,可能只有老王和張弛最清楚。他們之間的溝通很多次,但始終沒有達成一致。當然,我只能代表個人立場來評價老王,我認為他很擅長表演。張弛和他的交流比較多,張弛的回饋是,老王非常自私,而且貪得無厭。比如,在他們的談判中,老王一度要求團隊讓渡幾乎 80% 的利益,這種分配方案,根本就不會給團隊留出合理的收益空間,說白了,比直接去打工的待遇還差。
Yescoin 創辦人之一老王接受採訪回應:
跟張弛最早應該是相識於 2022 年的七八月份左右。那時候我萌生了一個想法,想做一個類似 DAO 形式的社群。
張弛早期的核心方向主要是偏 HR 角色,幫助看看是否有合適的小夥伴可以介紹給社群,建立聯絡。張弛本身以前也做過社群,認識很多人,因此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角色更偏向社群運營,幫忙引薦合適的人才。
社群最初並不涉及市場、產品或者業務,僅僅是產出一些內容,比如一些公眾號文章。整個 2023 年,行業仍處於熊市,到了 2023 年底,比特幣生態開始升溫,社群氛圍也隨之發生變化。這時候,社群的人流量開始加大,雖然人來人往,但也有一些固定的小夥伴留了下來,並願意嘗試基於社群做一些業務性的活動。
當時,我個人的承諾是,所有的吃住招待,我都可以負責報銷。如果有人有一些產品想法,我也可以給予早期的支援。
到了 2024 年,市場開始回暖,大家在炒幣或者其他方面也有了各自的想法。在這個過程中,早期的團隊成員逐漸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但與此同時,社群內部開始出現一些價值觀上的分歧,這對社群是有傷害的。社群本身不是一個公司,它沒有嚴格的管理機制,也不能隨意開除成員,因此我只能在其中保持某種平衡。
隨著人越來越多,社群也開始向去中心化發展,逐漸形成一些小團體和小幫派,大家各自組建自己的專案。在同一時期內,社群內可以看到多個不同的專案同時在進行。
在最初的階段,這些專案的資金支援主要依賴於社群報銷機制。後來,一些專案也開始獲得獨立的投資。但在社群孵化專案並不容易,去中心化的管理模式使得整體規劃變得困難,導致效率降低。
到後期,社群的報銷成本變得越來越高。我印象最深的是,最高峰時期,每個月的報銷金額能達到大幾十萬人民幣。
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出現 「不患寡而患不均」 的現象,甚至會有 「劣幣驅逐良幣」 的情況發生。因為有些人掌握了社群的資金支出許可權,有些人掌握了專案的資源,因此內部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矛盾。
Yescoin 的後期社群發展過程中,大家各做各的事情。但 Yescoin 這個具體的專案,是我自己拉著我的一位合作了 9 年的合夥人以及外部的一位合夥人共同發起的。大約是在 2024 年 2 月中旬,我和合夥人開始探討這個方向,2 月 28 日左右確定了專案名稱。
在 3 月到 5 月這段時間,Yescoin 增長速度極快。但這裡有一個關鍵的時間點 —— 融資的進展。融資的進度可能沒有那麼快,而我當時一直在一線推動產品、運營和撮合合作。從所有的工作記錄來看,這些事情主要是由我在主導。
其次,隨著社群影響力不斷擴大,專案指數級增長,導致資金極度緊張。團隊需要擴充,但初始核心成員數量不足,因此當時我們處於瘋狂招人的狀態。但在這個過程中,由於增長過快,部分人員的許可權管理變得相對粗放,從而埋下了後續問題的隱患。
在亞非拉研究院這部分,我個人的支出超過 400 萬人民幣。Yescoin 總共花了 100 多萬美金。我更傾向於直接給錢,而對於帳號管理這方面,確實是有所疏忽的。所以,最初是 Eric 掌握了一部分帳號,某個開發持有了一部分帳號,還有一位是我們公司的開發人員,也掌握了一部分帳號。
然後,大概在五六月份,這個過程中,他們就開始不斷調整許可權配置,逐步將帳號管理集中在杭州團隊手裡。而且說白了,就是因為 Notcoin 上了之後,社群的氛圍開始變得奇怪。因為之前根本沒有人會主動來找 Yescoin,但是那時候,專案的關注度高了,大家開始搶資源,開始挑問題。
到 7 月份之後,他們應該是經過幾次 「排練」,然後就直接宣佈,說帳號屬於他們,而那時候我正好在出差,他們趁這個時間點把許可權全部切走了。這件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我當時完全沒有準備,等我回來後才發現所有帳號的控制權已經完全不在我手裡了,當時很被動,只能設法去解決問題。雙方的資訊差也造成了矛盾。一方面,杭州團隊那邊一直在說錢不夠,另一方面,我這邊從工作記錄來看,他們早就在利用帳號許可權偷偷導流,把資源轉移出去。簡單來說,帳號在早期確實是在員工手裡,但後來,杭州團隊逐步通過各種手段,將許可權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
上海團隊的一位成員,因為他當時是有許可權的。但是,當他到了杭州社群之後,受到了影響,可能可以說是被洗腦了。杭州團隊在強調 「去中心化」、「自由」 這些理念,以及一些利益訴求,而他受到了這種觀念的影響,就把許可權交給了杭州團隊。
其實,當時最核心的許可權,最關鍵的部分是 Bot 帳號,這部分最早是上海團隊設計並管理的。後來,杭州團隊在這個基礎上,逐步擴展套件了自己的許可權,開始接管更多的專案資源,也推開了新的 Channel。從整體情況來看,當時上海團隊的部分成員,的確是被影響了,而且後來我們發現,有完整的一系列證據,可以證明許可權如何被逐步轉移。
我手上有融資條款、商務合約,以及一系列相關的檔案。所有的公司對應的權益證明,包括我的個人投資記錄,都在這些材料裡。我完全清楚自己的權益。
理論上在早期的團隊成員裡,確實可能會有一些期權或股權。但問題是,當時這個事情還沒有正式談成,張弛並沒有正式進入股東架構,所以這個事情根本無從談起。當時張弛他們根本不在股東名單裡。Eric 在早期其實只是負責社群運營,另外還有一位是負責設計的。所以,我不可能在每個人入職時都簽署股權協議,因為這樣只會讓矛盾放大。我們的初衷是,兩個人或四個人的核心決策,但實際上,當時團隊已經發展到十幾個人,情況就更加複雜了。
老實說,當時所有人都很興奮地在做這個專案,我也覺得這個事情能長期發展下去,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希望讓它更可持續地運作。然而,7 月份的時候,部分人已經在偷偷地賣流量,和外部勢力進行私下合作。當他們意識到事情可能兜不住了,就利用這個時間點把帳號許可權完全奪走。
當時,張弛站出來和我談判,但他的資訊量比我掌握得更多,他用團隊內的一些問題來跟我博弈。而實際上,我本身是在和團隊談股權分配、薪資結構,但最終,變成了他們想把整個專案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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