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egram 創辦人 Pavel Durov 近期遭法國警方逮捕一事引發全球關注,多位加密貨幣領域和政商界名人都跳出來譴責法國此舉對於言論自由的破壞,但也有聲音認為法國政府的行為並不是為了破壞言論自由,而在於真正打擊數位空間的犯罪活動。
(前情提要:法國檢方:Telegram創辦人涉洗錢.販毒等12項罪行,拘留至8/28後迎三種結果)
(背景補充:快訊》法國總理馬克宏:Telegram創辦人Durov被捕是司法調查「絕非政治動機」)
背靠 9 億用戶的通訊軟體巨頭 Telegram 創辦人兼 CEO Pavel Durov 於 8 月 24 日飛抵巴黎後遭到法國反詐騙辦公室拘留,原因為 Telegram 平台涉及洗錢、毒品走私及散布戀童癖內容等非法活動,引發全球關注。
經過 96 小時的拘留後,法國檢方今(29)日清晨發布聲明指出,Durov 因涉嫌共謀非法交易、洗錢、拒絕向當局提供資訊等為由,正式遭受檢方調查,保釋金設為 500 萬歐元(約新台幣 1.76 億元),每周必須到警察局報到 2 次,並限制不得離開法國。
全球巨頭聲援 Pavel Durov
由於 Telegram 在加密通訊領域的全球影響力,Pavel Durov 被捕的消息傳開後,可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自由主義者們紛紛批評法國政府的做法,稱「這樣做會讓言論自由再無立足之地」、「平台沒有錯,錯的是利用平台犯罪的不法分子」、「這些國家這樣做是為了控制,而不是為了打擊犯罪」..
另外,以太坊創辦人 Vitalik、Animoca Brands 創辦人 Yat Siu、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川普支持者紅杉資本合夥人 Shaun Maguire 等加密貨幣領域和政商界名人都跳出來譴責法國逮捕 Durov,質問法國對言論自由造成的破壞。
Telegram 捍衛言論自由與隱私
Telegram 一貫堅持不會因政府或其他機構的要求而審查內容或提供用戶數據。因此,它成為許多社會運動和異議人士的重要工具,特別是在那些言論自由受限的國家。
例如在 2019 年的香港反送中運動中,Telegram 就是抗議者主要的溝通工具之一。由於 Telegram 提供了匿名和加密通信功能,抗議者能夠更安全地組織集會、分享信息和進行策略討論。
儘管香港警方和中國政府可能施加壓力,Telegram 並未應要求提供用戶信息或限制平台使用,這使其成為保護言論自由的重要工具。
法媒:Durov 拒絕配合歐盟打擊數位空間犯罪活動
隨著批評法國政府做法的輿論發酵,法國媒體 Le Monde(世界報)記者 Damien Leloup 本週在一篇題為《捍衛法治而非攻擊言論自由》的報導中指出,目前的許多批評者都有意或無意地混淆了視聽。
該記者澄清,Durov 被捕的原因不是基於他拒絕「審查」政治輿論,法國政府針對的並非「意見犯罪」,而是真正的犯罪,包括傳播戀童癖影片等內容。
另外,世界報上的另一篇社論以「數位平台的言論自由界限在哪?」發問,指出 Durov 被捕事件是對整個歐盟的考驗,這一事件重啟了網路空間如何因應歐盟法規邏輯,以回應主權國家對打擊犯罪、假消息與恐怖主義的需求的辯論。
該社論續指出,過去幾年面對試圖顛覆民主的恐怖主義、假消息宣傳,歐盟國家不得不在遵守法治的前提下強化警戒,使歐盟成為數位平台民主規管最嚴格的機構。
然而,Durov 並未同意與歐盟對話,接受歐盟於 2022 年通過的數位服務法(Digital ServicesAct),相反,他拒絕像其他平台一樣審核平台上的訊息,也不願回覆許多國家監管單位的提問,法國政府逮捕 Durov 就是因為其平台上販毒、網路騷擾、組織犯罪與宣揚恐怖主義的相關罪行。
Telegram 成犯罪活動溫床
目前,法國政府的批評者與支持者的立場似乎越來越對立,因為毋庸置疑的是,Telegram 的加密通訊功能的確是一把雙刃劍,對於隱私倡導者而言,他們能夠通過該平台躲避獨裁政府或其他機構的監視;而對於犯罪分子而言,Telegram 也顯然成為了滋養戀童、詐欺、販毒等犯罪活動的溫床。
法國媒體《Le Figaro》 就在一則報導中指出,Telegram 允許用戶可創建高達 20 萬成員的傳播管道,是伊斯蘭國恐怖份子、法國 2023 年暴動參與者、2021 年美國國會山莊騷亂份子與近期英國反移民暴動者的「數位聚集地」,從上述事件中也都可以看見,Telegram 頻道放大與擴散假消息的角色。
另外,聯合國支援的「科技對抗恐怖主義」組織(TechAgainst Terrorism)之前就警告過 Telegram 規管不足,稱其只有 10 多個審核員,而 Meta 集團卻有 1.5 萬名。
不過,Durov 的態度似乎仍然支持應該允許用戶進行自由表達,他在今年 3 月接受《金融時報》採訪時就表示,近年已「透過尖端人工智慧工具與用戶舉報」來強化審核。但他也坦言:
除非用戶跨越紅線,否則我不認為我們應該控制他們表達自我的方式。
喬治·華盛頓曾講過一句話:「如果言論自由被剝奪,那麼我們可能會像被牽到屠宰場的羊一樣愚蠢和沉默。」這次事件為人們該如何在自由與打擊犯罪之間取得一個平衡帶來深刻的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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