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總是驚人相似？Defi樂高會像「2008年的CDO」那樣重創加密貨幣經濟嗎

過去三個多月，去中心化金融領域（DeFi）迎來了大爆發，每天都有新的 DeFi 協議問世，也隨之誕生了自由組合各種協議、智能合約、資產的「DeFi 樂高（Lego）」。但是，DeFi 樂高的風險同時也是無比巨大的，因為它的模式就類似於釀就 2008 年次貸危機的債務擔保證券（CDO）。
（背景補充：你該擔心的三個「隱形炸彈」？大戶砸盤、駭客贓款、Defi 系統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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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對 2008 年次貸危機有所了解，那肯定聽過釀成這場金融災難的罪魁禍首 —— CDO。然而，在次貸風暴過去後，CDO 不僅僅還在試圖以新的型態捲土重來，DeFi 領域正在嘗試的金融實驗可能也潛藏著類似的危機。

CDO 全名為 Collateralized Debt Obligation，翻譯作債務擔保證券，是從金融資產證券化（ABC）這一架構衍生而成的金融工具；與 ABS 不同的是，CDO 對標的資產是高收益債、國債、銀行貸款等債務工具，發行方按不同風險層級作重新包裝，然後再出售給投資人。

2008 年以前，穩固整個 CDO 市場的基礎，是曾被認為堅若磐石的美國房地產市場；在房市神話破滅後，對標住房抵押貸款的 CDO 需求迅速萎縮。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估算，2007 年 1 月至 2009 年 9 月期間，歐美各國銀行就因泡沫破裂虧損逾 1 兆美元以上。

然而，現正發生在 DeFi 領域的情況，似乎與十餘年前釀成全球金融危機的 CDO 相當類似。

系統性風險

Decred 研究和戰略負責人瑞德（Richard Re）指出，DeFi 引起的高度關注同樣招來了許多對 DeFi 漏洞虎視眈眈的惡意目光；即便不討論 DeFi 崛起後，此前就已經發生了多次協議遭駭客攻擊的事件，在在凸顯 DeFi 系統的安全性問題甚巨。

這種情況，與造成 2007 年金融危機的 CDO 有許多相似之處，產品的複雜性隱藏了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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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O 是標的資產打包再打包的新產品，儘管評級機構對 CDO 的標的資產給予很低的評級，但包裝成 CDO 的產品卻獲得很高的評價。本質上，只要買房者定期支付利息，CDO 就能穩定獲得回報；相對地，假如屋主違約，金字塔就會開始崩塌。

DeFi 也存在許多包裹著多款協議的樂高項目，無論是穩定幣、交易所、合成資產、借貸、衍生性商品等，都可以被新的協議自由組合。夾帶著「無所不包」的光環，DeFi 協議引入了各種類型的金融服務，從貸款、流動性挖礦到保險，持續擴大系統性風險。

瑞德就表示，將這麼多關係方全部匯聚在一個系統下，很可能會導致獲利回吐（profit-taking）的發生：

DeFi 上的智能合約都要仰賴其他智能合約的輸入值才能以可預測的方式運作，如果 DeFi 用戶繼續將不同協議和智能合約串接在一起，必然會導致一些系統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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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驚人的相似

我們可以從 CDO 的崛起來看看歷史是多麼驚人的相似。當一些銀行開始從 CDO 獲利後，其他銀行也決定跟進，造成 CDO 的投資熱潮；但是，就算是一些信譽較好的銀行，可能一開始也搞不清楚該如何管理 CDO。搶快的結果，催生了 CDO 泡沫，並最終破裂。

這似乎也反映在了 DeFi 市場。自 6 月 DeFi 早期協議 Compound 拉響了流動性挖礦（Yield Farming）的第一炮後，各種標榜流動性挖礦的 DeFi 協議瞬間湧現，無論是以食物、meme 為名的實驗性項目，還是分叉（fork）早期項目的新協議，不管程式碼審計與否，投資人都是照單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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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地位備受威脅的中心化交易所（CEX），也都接連宣布投入 De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