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新創早期都是在生存邊緣掙扎,但 FTX 交易所僅用了兩年就達成許多里程碑:5,000 億美元的月交易量、百萬註冊用戶、千種交易資產、將 NBA 邁阿密熱火隊的場館掛名成「FTX Arena」。相信加密社群對 FTX 的大腦 Sam Bankman-Fried 相對熟悉,所以在兩週年之際,《動區》訪問了 FTX 的三位員工,透過員工口述他們的日常,發現一個「不一樣的 F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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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來到 FTX 的辦公室總部,大片的落地窗可遠眺城市市景。
FTX 分成五個部門,開發部門(四人撐起一間交易所)、行銷、產品營運、客戶服務、業務營運部門,部門間雖然沒有壁壘分明,但很明顯的可以從桌子擺設區分部門類別。
FTX 辦公室早上的光景是一片的咖啡海,隔著螢幕都可以聞到咖啡香、聽到鍵盤的敲打聲。FTX 的辦公室比想像中大,但員工比想像中的少(很多)。
如果不含收購公司的員工的話,目前 FTX 員工(包括遠端)大約只有 70 個人。要知道,幣安、火幣、OKEx 交易所的員工數量都是千人以上,對比各交易所過去推出了產品、活動,FTX 交易所的效率十分令人訝異。
不可否認,SBF 作為 FTX 的大腦,確實帶進了許多華爾街思維的產品,改變了加密市場。但 SBF 再厲害,畢竟也只有一個人,背後需要強大的團隊,分工合作,創造更高的工作效率。
「團隊的精髓並不是人數,而是能力」,這句話也許很適合 FTX。只憑 70 人就在兩年達成月交易量 5,000 億美元,註冊人數超過百萬,上線股權通證、Pre-IPO、川普合約等革新衍生產品;在大家聚焦在 SBF 動向之際,動區認為我們需要將鎂光燈投向 FTX 團隊。
動區在兩週年之際,分別訪問了三個部門的員工,也許透過他們的形容,讀者會更了解,FTX 團隊是在短短兩年成為世界第四大的加密交易所。
準備好了嗎?
從中文系蛻變成「半個」開發工程師
第一位受訪者是 Cheryl。
Cheryl 是在流動性和產品營運部門工作,和做市商、大客戶溝通,協助他們解決 API 相關問題,成為了 Cheryl 的日常。
API 是什麼?API(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是應用程式介面,是系統之間「要求接收的信差」,告訴系統要求,再將系統的回覆回傳。Cheryl 解釋道,API 就像是餐廳的服務生,客戶就像菜單,系統則是廚房,服務生(API)就是連接兩者的信差。所以用戶在 FTX 上看到的「按鈕」都是 API。
Cheryl 告訴動區:
我的本科其實是中文系,現在的工作內容還包括看程式碼,幫忙 Debug(看程式碼有無錯誤),三年前的我是完全想不到自己有天會做這件事。
Cheryl 表示,在 FTX 工作快兩年時間,學會了很多東西,包括 API、撮合系統、金融等,連前交易所同事對於她懂得看程式碼都直呼 Cheryl 成長得很快。
對於學習自身領域以外的事,Cheryl 似乎樂在其中,成就感似乎變成她的動力來源。
在談到印象最深的事,她告訴動區,有一次對接一個非常頂級的做市商,中間在討論時需要很多 API 技術支持,不確定的地方只能一直向開發部門反覆確定,出乎意料地,FTX 資深工程師卻鼓勵她說:「妳懂的已經比很多外部工程師還多了」。
訪談最後,她也期許自己繼續努力,除了自身業務外,也希望有招一日能夠跟得上開發部門的腳步,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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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曲線陡峭,被 SBF 四天不睡覺嚇到
Agnes 則擔任 FTX 客戶服務經理,每天的工作是扮演「小天使」,完成主管和交易對手(Counter Parties)的要求,確保自己可以在時間內處理所有銀行相關業務、合規(KYC)要求或其它的用戶需求。
Agnes 告訴動區,在 FTX 工作最有挑戰性的是也剛好是在有限的時間內,處理所有的代辦事項,不過這也是最有趣的地方。在 FTX 工作的「學習曲線」相當陡峭,除了效率外,他也會參與到一些 BD(商務開發)的討論。
在業務上,由於我的工作會和商務開發和法務部門重疊到,因此,我很常會參與到商務開發的討論,同時有些客戶端請求也需要和法務合作,通常這些要求都有時間上的壓力。
雖然每天工作的節奏相當快,但這也是成長最好的方式。
被問到印象最深刻的事,Agnes 回答出乎意料,她印象最深不是工作上的問題,是 SBF 連續四天不睡覺都在工作。
在 2017、2018 年的時候,Sam 有過連續四天沒睡都在工作的紀錄,Sam 在我的新屋落成 Party 的時候告訴大家這件事,全部人都嚇呆了。(編按:我們也嚇呆了)
45 天完成兩個 IEO 專案;公司文化解決公關危機!
Natelie 的職稱是公關暨行銷部門負責人,主要負責台灣和海外市場,過去也曾在其它交易所任職。
她認為,在 FTX 工作最大的不同是「結構」。FTX 的員工數不像其它交易所動輒一、兩千人,因此在溝通上較為順暢。
她向動區說道,FTX 每週會和 SBF 開一次會,這次會議會聚集所有員工,包括遠端員工。會議上,SBF 會分享產業的最新動向,像是 Coinbase 上市這些資訊,各部門也會互相溝通。
FTX 的溝通是扁平式的,跨部門溝通相當容易,多半時候我們會執行 Sam 交辦的事項,但我們提出的意見,只要主管認可,就可以執行,而且執行速度非常快。
舉例來說,先前交易換狗狗幣(DOGE)活動,從討論到上線只花了一個晚上,從概念到海報到上線,我們只花了一個晚上。
另外,Natelie 也表示在 FTX 工作的成就感很高,因為很多東西都是從零開始。從概念、提案,再到執行,可能都是一個人一手包辦。但在其它大公司,可能就只能負責一小部分。例如前一陣子的 IEO(MAPS 和 OXY)從提案、執行、宣傳都是由 Natelie 一手包辦。
在 FTX 提案是很自由的,這和大公司不太一樣。在大公司,員工只是一個螺絲釘,你的提案需要主管同意,主管的主管也需要同意。
而在 FTX 則是相反過來,雖然一個人要負責的事情很多,但只要提案夠好,對公司有利,很快就可以執行。
公司文化也導致了 FTX 處理事情的邏輯不同。
Natelie 以公關問題為例,每次社群有疑問時,FTX 的處理方式是,很快地由 SBF 在推特說明,並發出聲明,隨後也在 Clubhouse、社群媒體受訪,向社群說明。而在過程中,Natelie 可全程負責,因此在處理節奏上,就明快得多。
面對所有公關問題,FTX 多數時候都能很快面對、處理。歸根究底,是公司文化的不同,SBF 也很相信我們,這也減少了後續可能會引發的長尾效應。
逐漸成形的 FTX 企業文化
過去兩年,FTX 達成了許多成就。
上(4)月份,FTX 的月交易量超過 4,000 億美元,從 2020 年 4 月算起,相當於 FTX 交易量年增長率達 25 倍。這使得 FTX 成為了世界上成長最快的交易所,一躍成為全球第四大加密交易所。
FTX 的註冊用戶超過了 100 萬。日均成交量達到 140 億美元,未平倉部位在 4 月最高峰時也達到了 100 億美元。現在,FTX 為客戶提供的產品服務多達 12 種,資產交易對超過 1,000 種。
不只是數量取勝,FTX 的每次的產品也常是加密市場的「震撼彈」,從 MOVE 合約、槓桿代幣、川普合約,到後來的股權通證,Pre-IPO 合約,每每都引起了社群甚至是傳統投資人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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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成立兩年間就達成上述成就,實屬不易。除了創辦人 SBF 的功能,團隊也居功厥偉。對一個新創企業來說,企業文化的塑形格外重要。企業文化是在生產經營實踐中,逐漸形成的,帶有使命、願景、價值觀、精神理念,同時也在工作的標準。
在訪談中不難發現,員工的言論離不開溝通快速、跨領域工作、成就感等詞彙,雖然 FTX 還未有鮮明的公司文化,但和傳統的中國式公司文化不同,FTX 顯然走出了另外一條道路。
作為其兩週年特別企劃:
動區要恭喜 FTX 走過兩週年,也完成了許多里程碑。預祝 FTX 能邁向更多的兩週年,並持續創造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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