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中,以 2,878 票贊成、1 票反對、6 票棄權的「民主」手法迅速通過了香港《國安法》,引起歐美各國關注。同時全國人大的決議中也通過了中國第一部民法典,範圍包括對遺產的繼承,值得注意的是,虛擬資產也受到了法律規範。
5 月 28 日中國結束了在北京舉行的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此次會議經表決後,除了通過關於建立香港特別行政區國安法的決定外,據新華社報導,也以 2879 票贊成、2 票反對、5 票棄權通過了新的與加密貨幣未來發展有所關聯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將自 2021 年 1 月 1 日起施行。
此中國首部民法典範圍包括:保護遺產繼承、婚姻、財產、人格、合約和侵權等民權的立法條款。其中指出:
當自然人去世時,遺產就是她 / 他留下的個人法律財產。
而據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楊立新向中國中央電視台(CCTV)透露,這代表著「網際網路財產和虛擬貨幣將能被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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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貨幣繼承
現行的《繼承法》最初版本於 1985 年制定,其中包括公民收入、房屋、樹木、文物和版權。而在新法典關於繼承的法律條文中,中國政府引入了一個可能影響加密貨幣和比特幣持有者的關鍵性框架。
而教授楊立新表示,舊版本的繼承法與現代社會的要求不符,在過去的幾十年中,中國經濟蓬勃發展,並傾向於技術採用和工業化。此次通過的新民法典取代了上述繼承法條款,當自然人去世時,其遺產為個人合法財產,這涉及網路資產和虛擬貨幣資產,如比特幣。
以案例來看,比特幣在中國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據外媒《Cointelegraph》報導, 2018 年,上海的一對夫婦 Pete 和 Wang Xiaoli 遭搶劫,四民搶劫犯強迫這對夫婦將其加密貨幣轉移到攻擊者的帳戶中:
四民搶劫犯控制他們的手機,限制他們的自由,並毆打、威脅他們,強迫轉移 18.88 枚比特幣和 6466 枚天空幣(skycoin)。
起初被告被判處六個半月至八個月的徒刑,法院更裁定,如果被告無法返還加密貨幣,則應在 2018 年 6 月 12 日返還與比特幣和天空幣價格相同的本地貨幣,爾後這四名被告提起上訴並稱道:
目前的中國法律不承認比特幣和天空幣的財產屬性,中國的法律意義上也沒有將比特幣和天空幣視為物品或財產。
在經過近兩年的法庭鬥爭後,這對夫婦最終放棄了將 Skycoin 歸還的想法,然而他們仍堅持要求法院下令歸還比特幣,該案的首席法官劉江則解釋說,中國人民銀行(PBOC)發布的文件從未否認比特幣是一種資產,而且中國法律也並未禁止公民持有比特幣。同樣的,在許多其他案例中,中國法院也認為比特幣是一種數位資產,應受到法律保護。
因此,中國第一部民法典,這項涵蓋內容廣泛的立法,將加強對私人財產之保護,這對加密貨幣、甚至是這個長期以來一直對私有制定位模糊不清的共產國家來說,也許會是嶄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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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典仍有所侷限
然而據外媒《路透社》報導,該準則雖結合了包括財產、合約和侵權等現有法律,能反映出政府對企業擁有者人身和財產權的關注,但是民法典不會在刑事案件中保護業者。
倫敦國王學院的中國與東亞商業課程講師孫新表示:
由於《民法典》僅涵蓋民事糾紛,因此保護財產權無助於免遭國家沒收資產,這是企業家最關注的問題之一。
同時,孫新也擔心法典的最終效力,他認為民法典對權利和財產的保護實際上較少,而且象徵性大於實質作用:
中國確實擁有一套完善的高質量成文法體系,但多數的擔憂是在政府執行上,而不是對法律本身。
區塊鏈投資機構 Primitive Ventures 的共同創辦人 Dovey Wan 也在推特上提醒,不管新法律如何規範,比特幣用戶都應該更加關心自己的比特幣私鑰:
中國首部民法典範圍涵蓋了網際網路資產以及虛擬貨幣(包含比特幣)。但我個人認為與其相信法律會保護你的資產,還不如相信私鑰。司法體系的主要核心問題一向都不在立法上面,而是政府如何執法。
China's Inheritance Law has expanded the scope of inheritance to include internet property and cryptocurrency (so Bitcoin is included)
🤔 but I would rather my Bitcoin be protected by the key itself not the law tho , the problem with law is always enforcement not legislation
— Dovey 以德服人 Wan 🪐🦖 (@DoveyWan) May 2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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